石浦渔港记忆----潘小跃
我的父亲是黄埠人,黄埠离石浦15里地,还要翻越很高的黄埠岭头。父亲读过书,在丹城某局里工作。我母亲是石浦人,外婆家就住在人民路离海峡广场几十米远,老镇医院斜对面。我出生在石浦,一直到7岁,我和外婆、娘舅、舅母、住在一起。7岁后我虽然去了黄埠,但经常来石浦。假期常在石浦玩。1980年,我师范毕业,分配到番头中学教语文并担任班主任。也三天两头来石浦歇脚。再后来调到石浦放电影、搞电影宣传。最后来自己承包出来打拼,就一直没有离开石浦。因此在我的脑海里留下了不少渔港回忆。现在我整理一些出来,与大家共享。
1. 外婆、娘舅母、娘舅
外婆很疼我,我跟外婆睡。外婆对我好。从不打骂我。外婆只做一件事,她信佛,她念经。她总是坐在那张八仙桌旁,桌子上放着一个木鱼和一叠经纸,手里数着佛珠,嘴里念诵着经句。心无杂念、傍若无人,念了一段,就会拿起敲棒敲一下木鱼。然后在念好的经上盖上一个章,一张阴界的钱币就完成了,把它放到念好的经的上面。我外婆那种对佛的虔诚,对佛的信仰,对佛的专注,仿佛她就是佛,或者就是佛派来人间拯救百姓的使者,那境界,我只能仰望。
外公死的早,我几乎没有印象。外婆家住在现在的人民路57号(2016年被政府用幸福苑新房调换收回),是路边房,按现在说就是属于店面房,那是向政府租的房子。那是两层的木楼房。分成前后两间。一楼前面路边一间吃饭,后面一间烧饭。2楼前面一间娘舅、娘舅母睡,后面一间2张床外婆和我睡。2楼中间分出一小间放杂物。那时表弟还没有出生。
外婆念的经是卖的,外婆念经十分认真。念经时一般不搭理人,有人叫她,她会嘴里念着经,右手拨拉的佛珠串,举起左手示意:等一会。等不及的时候,只好停下来说话。说完话,接着再念。有时候忘记念哪儿了,就一定是重新念。否则是罪过的。每天看着外婆念经,我的耳朵也听熟了,50多年过去了,我现在弥陀经还会念很长的一段。
外婆很少上街,也从不出去串门,也很少带我出去玩。只记得一次外婆带我到街上去,走到现在的江清寺,原来是粮店。粮店的斜对面,现在渔港古城门牌处的售票点,那时开着一家包子铺,专卖肉包子。哪个包子好大呀!顶得上现在的3个大,价钱好像是3分还是5分,记不清了。看到热腾腾的包子好想吃呵,外婆给我买了一个,自己却舍不得吃。我拿到手还没来得及吃,突然,一只脏手从后背伸了过来,把包子抢走了。是傻瓜金弟,一头齐耳长发,赤条条的,下身挂着半块破布。
外婆踩着小脚一边追,一边喊。我被吓了一跳,只是傻傻的站着、不知如何是好。那时石浦傻瓜有3个,傻瓜金弟、傻瓜阿团、傻瓜阿才。一个一个消失,一个一个出现。我们小孩很怕这些傻瓜,远远的躲着他们,他们会抢东西,特别是抢吃的。因为那时没有城管,没人管他们。
外婆除了念经卖经的收入之外,还有两种收入。那时,石浦旅社很少,老百姓家里有客人来住,晚上被子不够,就需要租被子。外婆家有3、4条被子用于出租,租价每条2角,按现在价格就是20元一条。生意好的时候一天能租出2-3条。但没生意的日子居多。还有一个就是卖脚水。什么是脚水?就是人粪尿,过去没有抽水马桶,家家户户都是用木桶拉屎。木桶叫便桶。大的叫大便桶,小的叫小便桶。每天一大早,天刚蒙蒙亮,街上就会有“买脚水嘞!买脚水嘞!”的叫喊声。外婆就会出来叫住他们上来讲价。3分啦!4分啦!的讨价还价。一般小便桶,以4分为标准。浅的卖3分,较满的4分,更满的可以卖5分。买脚水的都是很有力气的农民,都是石浦周边的,黄埠的农民也到石浦来买粪。那时不用化肥,也没有化肥,种粮种菜全凭肥料。大家看看黄埠岭头,大金山啊!多么高啊!现在年轻人空着双手也不敢上去,何况还要挑着两百来斤的大粪啊!
外婆睡觉的后间,2楼有一个窗户,窗户下面有一个十几平方的小天井。我经常用面油合,在边上敲上3个孔,用细绳子穿过孔,做成象称一样的篮子状。再系上一根长绳,就是一个吊篮。然后爬到靠窗的床上,把吊篮放下去,然后急急忙忙跑到楼下,捡一些小石子放在篮子里,又跑到2楼,爬上床,把吊篮拉上来,反复这样取乐。外婆看见了,急忙把我拉下来,怕我从窗户上掉下去。我是顽皮的,反复爬上去,反复拉下来。可外婆就是不肯打骂我。
外婆家的小天井约15个平方米,被政府收回后破败不堪,当时可是我的天堂
娘舅姓吴,名达富,是个木匠,虽然寡言,却并不悲观。一家只有他一个劳动力,全家的经济来源就靠娘舅的这把斧头。家里的事情有舅母担着,不用他操心,他的任务就是上班干活。木工厂很近,集体企业,就在自家的斜对面。就是现在老镇医院的地址。哪里本来是木头建筑的房子。那时我们休闲捕鱼公司的老板,也和娘舅一起在这家木工厂里做木工。我们叫他王叔叔。
娘舅木匠水平在我眼里,那时了不得。我在娘舅的木工厂里,随便捡块木头,交给娘舅,娘舅利用中午休息时间,立马会给我做出一把逼真的手枪来。
娘舅做的手枪,十分讲究,绝不是应付小孩的。枪把连斜纹都很整齐细致,整把手枪就跟真的一样。我们喜欢的不得了。
娘舅对我好极了,不但会和我玩耍,还会时常满足我的要求,给我做木器玩具。小板凳、小手枪不知给我做过多少。我常在厂里玩耍,捡一些边角小木料,自己学做小板凳,还跟娘舅抢工具,经常影响娘舅工作,可是娘舅从来不舍得训我一句。我喜欢娘舅、我爱娘舅。
娘舅还会做木鞋---木拖鞋。选择一块2.5公分厚的木板,按照脚底的形状,把它锯出一双来,反面脚底处理成凹形。然后在前面钉上一根宽带,一双拖鞋就做成了。夏天,晚饭以后,洗过澡,我们每人一双穿着拖鞋,滴答、滴答在大街上神气!很有感觉。
娘舅的左手除了大拇指完好,四个手指全部截去两节,仅存一节。那是做木工时被锯子锯断的。虽然残疾,为了生活,为了家庭,娘舅就是用这四根断指支撑起整个家庭。削木材的时候,我看娘舅就是用这四根断指和一根拇指死死卡住木头,右手用斧子斩削木料。一下一下、让人看着心痛。
娘舅带我看过多次电影,其中两次印像深刻。一次是老剧场看孙悟空三打白骨精,一次是在大高场看部队放映的战斗片。这里说一下去大高场看部队的战斗片电影的那次。从中可以看到娘舅性格的另一面。
夏天,吃过晚饭,天还亮着呐。娘舅带着我们一行人来到大高场。大高场,在西门外,现在还有部队驻守。广场东面是电影布,中间是广场,西面是水泥台阶,那台阶是最好的观众座位。我们就在台阶上选了地方,坐了下来。天快黑了,部队排着队来了,可好地方全被老百姓占了。这是部队的地方,让老百姓来看电影,那是为了军民友爱。部队也要讲纪律,讲秩序,因此,部队清场,让老百姓把水泥台阶让出来,给部队坐。别人也只好纷纷让座,挨到我们了,娘舅就是死活不让。僵持了好长时间,部队实在没办法,只好挨着我们旁边坐下。实实在在地军民打成一片看了一场电影。从那以后,我从娘舅身上看到了不屈于人的一面。
娘舅母1米6身材,不胖不瘦,贤惠贤德,是鸡鸣人。鸡鸣距石浦约10里路,由于农村户口,娘舅母没有工作,不挣钱,然而她却是一家之主,是这个家庭的主心骨。勤劳、节俭、是她的本性,精打细算是她的本领。娘舅一家有6口人,外婆、娘舅、娘舅母、和三个儿子,就靠娘舅一人上班挣钱,养活全家,加上我一直住在外婆家直到7岁,我母亲、我哥哥、我也经常到外婆家做客。无疑给娘舅一家增加很大开支。回忆起来我充满感激,我们欠前辈总是太多太多,特别是我欠的更多更多。
娘舅母对我们有多好?借助大表弟吴仁德的一次感受就能说明一二。一次我哥哥要考大学,住在娘舅家,娘舅母专门为我哥哥做了好吃的,表弟10来岁,特别想吃,娘舅母把自己的儿子大表弟叫到角落里,教育儿子说:哥哥明天要考试,这是给他吃补的。就这样一口都没舍得给儿子尝一口。现在我听了,真是让人感慨啊!
娘舅母待客客气,客人来了,买菜烧饭,从不怠慢。待我更是宝贝一样。自己生活却极其节俭,从不乱花一分钱。观其一生,没有见她穿过一件高档的衣服。从未见过她为了自己上过餐馆。然而娘舅一家在娘舅母的打理下,虽不富裕,也不贫穷,一日三餐、有鱼有菜,娘舅还是天天老酒、心满意足。还有一点,娘舅母一家从不欠债。对比我家,收入要多,却每月欠债。这一点,我从十几岁起,就十分佩服娘舅母。
去年2016年5月20号,娘舅母在医院去世了,娘舅闻讯大哭,我知道娘舅活不长了,因为娘舅一生依赖娘舅母,夫妻一生没有红过脸,果然,只过了21天,娘舅就随娘舅母也去世了,真是令人唏嘘。
外婆走了,娘舅母走了,娘舅走了,一个时代结束了,真的很失落。长辈对我们恩情诉说不尽,我们对长辈毫无回报,真是十分感慨啊!
以上2幅照片是外婆家的房子,房子是向政府租来的,挂着“指挥部”牌子的这间(这排木屋的第一间,2层楼的木楼房)
2、黄埠人与外婆一家
由于我母亲嫁到黄埠,外婆家就成了黄埠人在石浦的根据地。那一间临街的吃饭间,每天都堆放着黄埠人的东西。黄埠到石浦隔着很高很高的黄埠岭,黄埠人到石浦买卖东西,黄埠岭是必经之路。跳着一两百斤的重担,翻山越岭那时何等辛苦,现在人体会不到。黄埠人在石浦卖了东西、买了东西,都需要临时放一下。放到哪里?外婆家就成了黄埠人的首选场地。大大小小的筐箩担、形形色色的筐箩担,每天不断,天天不断,堆放到这件房子里,把这间不大的房子搞得拥挤不堪。有时外面实在放不下,外婆、娘舅母就会指引放到厨房间的角角落落。每天这样,我都心烦。
黄埠、花湾、清水潭,黄支坑、黄埠岭脚、特别是这几个村子的村民、你传我、我传你、认识的,不认识的,都是外婆、外婆地叫着,我是黄埠的、东西放一下,然后就大大方方的把担子放了进来。
外婆信佛、舅母善良,没有回报,不求感谢,她们总是接纳,几十年那,整整几十年那。。。那要怎样的情怀,现在人几个能做到啊!
当然,有时候,外婆也会让他们中间熟识的人带些东西到黄埠给我母亲。
3、童年观看斩杀大鱼---很恐怖
石浦我很小的时候,石浦范围基本就是局限在海峡广场里面,没有渔港马路。海浪直接拍打山脚的瓦砾,石头、碎玻璃、泥巴混合的滩涂。那滩涂根本不敢下脚,脏得很!不多的几个码头,那是用石块、石条在岸边砌起来的,从岸边斜伸进海里。潮涨潮落,水位高低不同,人们就可以从这些码头上上下船。不像现在的码头象一条船,浮在水上的。
记得现在的横塘岸路东出口附近就有一个码头,经常有大鱼被捕捞上来,在哪里宰杀分解。大鱼一般都有几千公斤,宽度5-6米,长度10几米,象一座小山。把整个码头塞得满满的。码头两边,有几百个围观的人群,我们小孩钻来钻去,寻找观看的位置。记得那次捕上来的鱼,很像现在的F-22隐形战斗机。那鱼是活的,是被几条小渔船拖进来的。那时的船很小,都是木帆船,根本装不下这样的大鱼,也没有吊机,把鱼吊到船上。只有用网罩住鱼,把鱼拖进来。
然后我们就看到三个大汉,爬到鱼的背上,用斧子把那条大鱼劈开一段一段,好恐怖,好恶心呵。这一幕,至今影像深刻。感到很不忍心。
4、娘舅带我到老剧场看电影---三打白骨精
60年代到70年代石浦的商业基本上还在城里、中街、城楼顶、碗行街、城楼顶东边的百货店、布店、照相馆连城一片。80年代城楼顶西边是老剧场(那时称新剧场)是演戏放电影的场所。娱乐场所就此一家。每到傍晚,人山人海,一票难求,买票需要叠罗汉。买票的就是吃香。渔民成筐的大黄鱼送给售票员拍马屁,就是为了买到几张电影票。不过那时大黄鱼便宜,也只有1角、2角一斤。能拉上关系的还是有面子的。
真正的老剧场是在碗行街走上三十来个台阶,门口窄得很,只能容2个人挤进去。记得有一年,放映孙悟空三打白骨精,我十来岁,娘舅带我去看电影。留给我印像最深不是电影,而是那恐怖的进场与散场。进场时,本来门口就一米多宽,而且是一条约7米深的一条墙弄。门口还站着一排收票的大汉。后面的人死命往里挤,里面收票却很慢。一人一人的查票,一人一人的通过,呼儿声,叫娘声,受到挤压的惨叫声,那乱哄哄的场面,谁见到谁害怕。
那时候,人们的思想还比较保守,男女平时保持距离。不老实的光棍汉、不正经的坏男人,趁机贴近女人揩油吃豆腐。女人们也顾不上喊叫。
5、石浦渔港古城六、七十年代的商业中心在哪里?
我所知道的所谓石浦渔港古城,也就是50几年到30几年的那一段历史。我大概十二岁的时候(1969年前后),一直到20几岁(1979年前后),石浦的商业中心在石浦中街和人民路。人民路兴起要迟一些。从城里进入中街,中街两边是清一色砖木楼房,那房子很有气势,用料讲究、造型美观,一看全就是有钱人家。楼房下层全是店铺,还有一座座四合院的大门镶嵌在店铺中间,走进去参观,里面具有一定规模。当时住着好多人家,据说解放前这里都是大户人家,或者就是钱庄、布店之类。地上全是石板铺地,很有气派。解放后才分给老百姓居住。中街宽度约3-4米,全部采用粉色大石板铺地,这大石板全部都是从三门县蛇蟠岛石矿用船装载过来的。看来过去的财主有钱啊!从中街走到城楼顶,需要爬几十级台阶。再从城楼顶往南穿过碗行街往西就可回到人民路。到了碗行街就快到海边了。碗行街也是闹市区,当时碗行街街口有好几家缝纫店。做衣服生意好得很。因为那个年代,几乎没有服装店,都是布店,老百姓都是买了布,拿到缝纫店去量体裁衣的。不像现在,满大街服装店,布店、成衣店一家也很难看到。
从碗行街到城楼顶有82级台阶。城楼顶是闹市区,左边有新剧场,放映电影,演出戏剧。人山人海,热闹非凡。右边有照相馆、百货店。城楼顶百货店好像是3间门面。我大概12岁,父亲领着我去买了一件绒衫,红色,拿回家后,试穿了一下,有点小,也不是小,就是没有多穿几年的余地。因为人是要长大的,今年好穿,明年就可能不行了。因此,父亲就带着我,拿着这件衣服去换大一些的,却遭到了那个女服务员的拒绝。我父亲跟她反复地讲好话,就是不肯。我从此对那个女混蛋恨了不知道多少年。
石浦中街照片
6、石浦渔港马路何时建造
四、五十年前,石浦到延昌去读高中,当时渔港马路没有修通,学生读书只能走福建街,走半山上的小路,经三湾路廊到延昌读高中。大概在七十年代,渔港马路开建,八十年代又进行了一次拓宽。30多年前,石浦梅银鼎承包修建了渔港马路。分成两次完成。好像中间还坍方了一次,这是由于海底岩石缘故、沿途打了很多水泥桩。第一次修通了石浦到延昌的沿海公路,第二次进行了拓宽。从此石浦到延昌形成了宽敞漂亮的沿海大道。记得当年是承包给梅银丁先生做的。大家也觉得他最懂行、是最有资格做的。他挣了钱,自己在金山路造了一处宾馆,叫梅银宾馆,那是石浦最早的个人上档次的宾馆。
7、石浦渔船的变迁
现在我们在石浦渔港看到的渔船几乎都是清一色的钢质渔轮。
它一般长度都在36米到45米之间,宽度在5.5米到8米之间,马力大都在600到1200匹之间。
1992年以前,沿港也几乎停满渔船,但一律是木船,小的只有3米宽,大的5米多宽,长度20-32米左右。小船马力40匹-120匹,大的也不会超过270匹。 那时候,木船很容易漏水,维修非常讨厌。而且抗风抗浪力量不足,容易出危险。 1992年第一批有胆识的渔民通过拼股的方式打造了首批几条钢质渔轮。提高了抗风浪水平,远航捕鱼,产量大大提高。几乎是一到两年就收回了整条船上百万的投资。于是乎全部仿效,打造新钢质渔船。一时间船用动力柴油机紧张得要死,270匹、320匹、350匹潍坊柴油机、320匹宁波产柴油机全部难以买到。一票难求。这时候出现了这样一种现象,几乎是家家户户,不光是渔民、连工人、农民、单位干部,等等找亲戚朋友纷纷借钱入股造船。真是人民群众力量大,土法上马、因陋就简、一座座新建的土造船厂也不知道怎样冒出来的,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土工程师是怎样练就的,反正就这样、一艘艘钢质渔船从石浦港沿港的海涂上滑入了大海。还有一批贩船的黄牛功不可没,他们从全国各地、购回5米到6米宽的渔船、俗称小山东,也有从福建、江苏、三门、温岭等地买回大量的渔船。就这样、不知不觉,几年之内,大马力的钢质渔船迅速增加到了1000多条。现在是1500多条。终于、恶性膨胀引发恶果,96年以后船多鱼少,纷纷亏本。后造的渔船尝到了苦果。不少人,倾家荡产、血本无归、债务缠身、逃亡
外地。得到好处是石浦的旅游业,提高了石浦的知名度。开渔节一到,千舟齐发、颇为壮观!
现在石浦渔船已经基本稳定,国家已经控制、不再增造。但也不会减少。因为,现在国家有渔船补贴,一条船,就是不生产,也有30万
到50万左右的柴油补贴。生存没问题。
亲爱的朋友,要到石浦看船么?请你在休渔的季节每年的6月1号--
9月15号来石浦渔港观看吧!
8、福建渔民与石浦渔港
石浦及周边的兴起,与福建有很大的关系。石浦居民很多都是外地移民。而福建最多。石浦至今仍有福建街地名。是福建移民的聚居地。就像美国的唐人街是华人的聚居地。明清时期,特别是乾隆时期,移民更多。石浦沙塘湾村几乎全是福建人,至今上年纪的老人,很多还会讲福建话。石浦周边很多村庄也是福建移民后代。
我小时候,每天看到大街上走着的,有很多都是福建渔民,三五成群,讲话根本听不懂。他们穿着一身橘黄色的衣服,布料的颜色和他们船上船帆颜色是一样的。衣服和裤子都很宽大。特别是裤子,裤子的两只裤管,上下一样大,直通式的,更显宽大。那布料,那款式,看上去给人一种很贫穷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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